小冯厂子破产,妻子却还清150万债务,原因竟是10年来省下零花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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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冯厂子破产,妻子却还清150万债务,原因竟是10年来省下零花钱
    发布日期:2025-05-22 11:42    点击次数:144

    #图文打卡计划#刚见到小冯那会儿,他总是笑得露出一排白牙。开着那辆二手宝马,来县城政府食堂吃饭时,总要挑我们人多的桌坐下,买单时掏出一沓钱,从不数清楚就往服务员手里塞。

    也就是四年前的事儿。

    他老婆——大家都叫她冯嫂子,很少露面。偶尔陪着小冯参加饭局,总穿着普通,安静地坐在角落,点菜从不参与,别人让她点,她就笑笑摆手说:“我不挑食。”

    小冯的厂是十年前开的,县城东头那片开发区拔地而起的时候。他运气好,赶上了好时候。2008年地方招商引资,几乎是倒贴着让他拿了块地。起初只是小打小闹做点建材,后来市里大搞开发,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,小冯就在厂房旁边又盖了栋办公楼,还装了中央空调。

    那会儿县里的人叫他冯总,他走路带风,腰板挺得笔直。

    班里同学聚会,他开着宝马来,出手阔绰。唯一的癖好是爱喝茶,收藏了不少茶叶,我去他办公室,桌上总放着一套紫砂,旁边是电热炉,只要有人来,立马就开始泡。

    “兄弟,什么时候结婚啊?”小冯当时问我。

    我摇头,才工作没几年,攒不下钱。

    “结啊!趁年轻,不然以后老了搞不动了。”小冯一拍我肩膀,“你缺钱兄弟帮忙,咱老同学了。”

    我笑着谢过,始终没张口。倒不是傲气,是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。欠人钱的日子,喘气都不顺畅。

    我清楚记得,就在我结婚那年,小冯的麻烦开始了。

    先是外地一个老板跑路,欠他一批货款近40万;接着是县里开发停滞,几个工程烂尾,拖欠他的货款有80多万;再后来银行催贷,利滚利,债台高筑。

    那段时间没人见过小冯,食堂也不来了。有次我去建材市场买东西,远远看见他蹲在一家店门口抽烟,满脸胡茬,像老了十岁。

    我没好意思过去打招呼。

    听说他开始四处借钱,找以前一块喝过酒的,帮过忙的,能想到的都找了。但谁会在有雨的时候借伞出去?人情就这么回事。

    “他媳妇挺厉害,从来不在外面露怯。”我爱人告诉我,她偶尔在菜市场看见冯嫂子,还是那副平常样子,买菜砍价,提着网兜慢慢走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
    去年三月,我在县医院陪我妈做检查,碰见冯嫂子推着轮椅,上面坐着小冯的老父亲。

    “嫂子。”我叫住她。

    她抬头,一愣,笑了:“是你啊,好久不见。”声音轻柔,像没变过。

    “小冯还好吗?”

    她点点头,神色如常:“挺好的,就是最近太忙,没空出门。”

   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,只能尴尬地笑:“有时间让他出来聚聚。”

    “好,我会告诉他的。”

    轮椅上的老人咳嗽起来,她赶紧道别,推着轮椅去了药房。

   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,梦见十年前校门口那条街,我和小冯头顶大太阳,啃着冰棍往回走,也不知道聊什么,笑得前仰后合。

    醒来时莫名有些伤感。

    消息是在去年冬天传开的,小冯的厂子彻底完了,机器设备全拍卖了,连宝马也卖了,但还是没填上窟窿。听说欠了一百五十多万,有人说不止,银行、私人借款、供货商的账,加起来可能两百万都不止。

    没人再提起小冯,好像这个人从县城人的记忆里被抹去了。

    直到上个月,县城又开始了新一轮开发,要在东边那片荒地上建个物流园。我因为工作关系参加了个会,会上有人问起了小冯欠的账。

    “都还清了。”一个财务模样的女人说。

    桌上一阵安静,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惊讶声。

    “真的假的?哪来那么多钱?”

    “卖房子了?”

    “他家那房子撑死了值七八十万。”

    没人给出答案,会议继续。但那个消息像颗石子扔进水里,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
    我是在上周的一个雨天,再次遇见冯嫂子的。

    县城新开了家面馆,我打伞进去避雨,正好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。犹豫了一下,我走过去问:“嫂子,一个人?介意我坐这吗?”

    她神情平静,摇摇头:“坐吧,我也是刚来。”

    聊了几句才知道,小冯现在在市里一个朋友的建材店帮忙,每个月四千块,周末才回家。冯嫂子还是在县医院做护士,大小夜班轮着来。

    我鼓起勇气,问了那个让我好奇的问题:“听说…小冯的债都还清了?”

    她搅着碗里的面,没抬头:“嗯,去年底都处理完了。”

    “那么多钱,你们…”

    她终于抬头,眼里有些无奈:“都传遍了吧?都是我攒的钱。”

    雨打在玻璃上,模糊了窗外的景象。冯嫂子的声音很轻,但足够我听清每一个字。

    “我和小冯结婚十二年了。刚结婚那会儿他就开始创业,那时候挺苦的,我工资就两千出头,他起步更难,有时一个月就挣几百块。”

    她笑了笑,继续道:“后来他生意越做越大,每月给我五千零花钱。我知道他爱面子,从不跟他要更多。但其实我根本用不了那么多,医院有食堂,衣服也不爱买,每个月省下三四千,十年下来…”

    我咽了口唾沫:“存了一百多万?”

    “一百七十三万零八百四十六。”她说得很精确,“每一分钱我都记在本子上。”

   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    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不信任他,怕他破产。”她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,解释道:“就是习惯了节省。我爸妈是农村的,从小就教育我要存钱,有钱在手上踏实。”

    “这钱…原本是打算做什么的?”

    “老人生病了可以用,儿子念大学了可以用,实在不行养老也行。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但看到他那样,我就拿出来了。反正,家里还有我的工资,不会饿着。”

   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面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    这时店门口的风铃响了,一个穿着普通、眼神疲惫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是小冯。他脱下有些湿的外套,看到我们,愣了一下,然后笑着走过来。

    “好久不见。”他伸出手。

    我握住,发现他的手粗糙了许多,指甲缝里还有些黑色的痕迹。

    “听说你在市里工作?周末回来了?”

    “嗯,帮朋友看店。”他坐下,自然地接过冯嫂子递过来的纸巾擦脸,“这雨下得,路上堵死了。”

    他看起来比我记忆中憔悴很多,但眼神依然明亮。转向冯嫂子时,语气温柔了许多:“等很久了吧?”

    她摇摇头:“刚到没多久,碰到老同学了。”

    我突然想起什么,问道:“听说你们把债都还清了?”

    小冯停下擦脸的动作,目光与冯嫂子相遇,两人相视一笑。那一刻,我仿佛看到了什么很私密的东西,一种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。

    “是啊,都解决了。”他简单地说,然后招手叫服务员点餐。

    饭后,雨停了。我们在面馆门口道别。

    “有空来家里坐坐。”小冯说,“不过得提前说一声,我平时不在家。”

    我点头,看着他们并肩走远。冯嫂子的衣服袖口有点旧了,小冯走路的姿势不再像从前那样趾高气扬,但两人的肩膀靠得很近,不时低头说着什么。

    走到拐角处,小冯突然接过冯嫂子手里的包,然后牵起她的手。

    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富有。

    回家路上,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,问她晚上想吃什么。她说随便,我就决定带她去吃她最爱的那家小饺子。

    三个月后,我又在医院碰见了冯嫂子。她穿着白大褂,手里拿着病历本,匆匆从走廊经过。

    “嫂子!”我叫住她。

    她回头,认出我来,笑了:“哟,又见面了。”

    “忙着呢?”

    “嗯,查房。”她看了看表,“五分钟后还要给病人打针。”

    “小冯最近怎么样?”

    “挺好的。”她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,“他要自己再开个小店了,就在县城这边,卖建材。规模不大,但是自己做老板。他朋友借了他一点本钱。”

    我真心为他们高兴:“那太好了!”

    她点点头,突然神秘地压低声音:“我又开始存钱了。这回不告诉他,等攒够了给他个惊喜,让他把店面扩大点。”

    说完,她冲我眨眨眼,转身小跑着离开了。

    白色的护士服在走廊尽头消失,留下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
    晚上回家,我把这事告诉了老婆。她听完,若有所思地说:“你看咱家茶几下那个存钱罐,我放了三年了,好像还不到两千块。”

   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:“想学冯嫂子啊?”

    “也不是。”她歪着头想了想,“就是觉得很神奇,明明是一样的日子,有人就能攒下一百多万,有人却总是月光。”

    我突然想起冯嫂子那个记账本,和她提到钱时那种笃定的眼神。

   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,看似走投无路的时候,身边的人默默筑起了避风港。而最珍贵的,不是那一百多万,而是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和信任。

    第二天早上,我路过小区门口的早餐铺,突发奇想买了两个煎饼。老板娘笑着说:“今天怎么买两个?平时不是只买一个吗?”

    “给媳妇带一个。”我说。

    回家时,看见老婆正在茶几底下摸索什么。

    “找东西呢?”

    她站起身,手里拿着那个落满灰的存钱罐:“我决定学冯嫂子,从今天开始认真存钱。”

    我笑着把煎饼递给她:“好啊,说不定十年后,咱俩也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故事。”

    她接过煎饼,眼睛弯成月牙:“《他每天给老婆买早餐,十年后竟然…》”

    我们相视大笑。窗外,县城的早晨刚刚开始,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,一片温暖。

    上周日,我又在东边的建材市场看到了小冯。他正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摆弄着样品。店面不大,只有二十多平米,门口挂着块新牌子——“冯氏建材”。

    他看见我,热情地招手:“兄弟,来啦!”

    我走过去,发现他眼角的皱纹多了,但神采奕奕,像回到了从前。

    “生意怎么样?”我问。

    “刚开张,慢慢来吧。”他笑着说,声音里有股久违的底气,“县里这波开发挺好的,应该能做点小生意。”

    我环顾四周,问:“冯嫂子没来帮忙?”

    “她啊,医院忙。再说这儿灰大,她来干嘛。”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眼神温柔,“她负责挣钱养家,我负责打拼事业,挺好。”

    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他掏出来一看,是冯嫂子打来的。接起电话,他声音立刻轻了几分:“嗯…晚饭?随便,你做什么我吃什么…不用,我自己回去…行,那你早点回。”

    挂了电话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:“她下班早,要去买菜。”

    我点点头,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机是个很普通的国产机,和从前那个高档苹果截然不同。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,笑道:“换小的了,够用就行。”

    太阳西斜,给小店镀上一层金色。小冯站在门口,身影被拉得很长,像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,又像如今这个重新开始的中年人。

    有人说,婚姻是爱情的坟墓;也有人说,婚姻是人生的避风港。而在我看来,或许婚姻最珍贵的地方,就是当一个人跌倒时,另一个人已经悄悄为他铺好了软垫。

    冯嫂子十年来攒下的钱,不止是救了小冯的债务危机,更是给了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东山再起的勇气和底气。

    回去的路上,我给老婆发了条信息:“今晚想吃什么?我下班路过超市,买菜回家做。”

    她很快回复:“随便,你做什么我吃什么。对了,我发现家里茶叶不多了,帮我买包吧,不用买贵的。”

    我突然想起小冯办公室里那套精致的紫砂茶具。如今,它们或许已经被卖掉了,但有些东西,永远不会被时间带走。

    就像冯嫂子那个记账本,和她十年如一日的爱与坚持。